萬里登高、觀遠萬里

磺嘴山，像個守護神，一路相伴。回頭一瞧，遠方基隆嶼孤守汪洋，協和電廠三根煙囟隱約可見。

　　萬里，東北瀕太平洋，東南毗基隆，西南與汐止、陽明山相鄰，西北與金山接壤，面積63平方公里，環山抱海，平原僅沿海占5％而已，絕大部分是山區。

　　外地人對它的印象，多數仍只停留在野柳奇石和翡翠灣碧波千頃的海景；自從台電在這兒蓋核二廠後，反核新聞倒也幫萬里鄉打響了一些知名度。

　　三十年前，萬里越嶺五指山的古道還未被萬溪公路（萬里到內雙溪)取代時，整個萬里山區絕壑孤村，林泉幽邃；後來，為了運煤需要，公路由山下往山裡頭一路開了7公里到崁腳附近，在當時，這還是全省少數要收車輛通行費的產業道路。

　　煤，曾經是鄉民賴以維生的重要資源，尤其在崁腳、鏡湖、溪底一帶，每年合計可採約20萬餘噸，規模較大的煤田，像是瑪鋉煤礦，1951年由謝天鴻氏開採，煤床有六層，深至海底，煤質屬煙煤，發熱量高，是上等工業燃料煤。隨著煤田枯竭，原有產業道路運煤功能早已不再，不過，沿萬溪公路前行，偶爾還是可發現廢棄的鐵道及吊橋遺跡呢！

　　萬里位居大屯火山群東北側，境內地勢自西南向東北緩斜，這正是北台灣有名的兩大斷層之一崁腳斷層的走向(另一為金山斷層)。斷層，是地球板塊在四百萬年前，互相撞擠產生造山運動所形成的，這種大自然的力量，使得萬里擁有千變萬化的地形。據地質學家指出，此地的磺嘴山區屬含橄欖石的輝石安山岩，大坪一帶屬火山砂採岩，火山熔岩隨坡瀉流，在火山錐外緣形成寬平的台地，也因此磺嘴山熔岩往東流形成了大坪台地。

　　大坪台地，可說是整個萬里山區的世外桃源。大坪產業道路(北28-1鄉道)，一路緩坡，道路寬闊，人車稀少，行來清爽宜人，眼前最明顯的地標磺嘴山，像個守護神，一路相伴，而路旁更有半月形梯田層層相連，幾間農舍散落其間，一幅田園之美，大屯五指遠山含笑，在陽光照射下，重疊起伏，襯著靄靄山嵐，含蓄動人。

　　大坪台地，土壤肥沃，公路兩旁遍是地瓜園。此地的紅心甘薯，品質不輸金山，只是金山紅心甘薯的響亮招牌，壓得萬里甘薯也不得不以金山為集散地。此外，近年來才大量栽培的鳳尾菇，拜大坪高地氣候適宜空氣清爽之賜，也漸具規模，成為鄉民的新寵兒。鳳尾菇是1993年自大陸引進，菇農為了發展精緻農業，以太空包方式取代段木栽培；所謂「太空包」，是一種炭土與肥料混合的栽植土包，當菌種植入太空包內，吸收土包內的養料後，才一個月光景便可見菇海一片；而廢棄的太空包在菇農充分利用下，也成了烤肉最佳火種，於是業者便結合賞菇、採菇與烤菇，發展出特有的休閒農業。

　　當車過大坪國小，便可感受到大坪台地的平坦，四周除了前方和左側外，幾乎毫無屏障，景觀也豁然開朗，回頭一瞧，但見海天一色，遠方基隆嶼孤守汪洋，協和電廠三根煙囟隱約可見，這兒的視野極佳。

　　公路盡頭，矗立有一座陽明山國家公園界碑，在這邊陲地帶看到它，實在很難將之與有花鐘的陽明山聯想在一塊兒，原來台北的後花園還真大！從此處可直攻磺嘴山。磺嘴山高921公尺，山容開闊雄偉，有兩顆三等三角點，為錐形火山體，山頂有一馬蹄形火山口，缺口朝北，雨季積水成池而名磺嘴池。早期登山路線，多由擎天崗入山，經太陽谷、石梯嶺登頂。自從大坪公路通車後，由萬里登山口東進，較以往更便捷。由於磺嘴山有罕見稀有的名貴藥材八角蓮，更有野牛成群棲息，已經被列為國家公園生態保護區，遊客必須事先向管理處提出申請方可進入。

　　事實上，在公路還沒開通前，山區已有數條由先民靠著雙腳走出來的山林小徑，緃橫交錯，有些是為了聚落間連絡，有些是因耕作牧牛，更有一些則是像陽明山魚路古道，承載著早年北海岸居民往來台北城的人文活動軌跡。在「富士坪」及「鹿堀坪」都有類似步道，只是知名度不高，較少人造訪。

　　萬里山區也有許多溪流，像富士溪河谷，充滿原始叢林味，早已是溯溪玩家的天堂；瑪鋉溪上中下游各領風騷，上游瀑布成簾，中游澗水急流，下游巨磷怪石，不但滿足樂水者的喜好，也展現了火山群散溪豐富的面貌。

　　時序入秋，萬里山區已是芒花遍野，迎風搖曳，別有一番蕭瑟情趣。週休二日何妨來此一遊，登高、觀遠，又可尋秋意。

萬里山區廢棄的運煤鐵道與橋樑遺跡(1995年)

磺嘴山入口。小兒子當時還是垂髫之年(1998年)

大坪台地，遠方的協和電廠三根煙囟隱約可見(1998年)

萬里登高，就從這條沿著瑪鋉溪而行的北28鄉道起跑

行至2.5k遇岔路(「鏡湖口」客運站牌)，直走是北28鄉道，往右爬坡是北28-1鄉道起點

先走一趟北28-1鄉道，前往大坪台地

2.5k處來到了「鏡湖」，舊名粗坑仔，是一個相當幽靜的山中散村

為了灌溉之需，路旁有一座埤塘，後人以「鏡湖」稱之

在埤塘還沒築成前，附近並沒有湖泊，但卻有「大湖」的小地名，意指四周較高，裡頭平坦的盆地地形

聚落裡幾乎都是鄧姓宗親，彼此熟識；當地耆老說，他們的祖先早在清代就來此拓墾定居了

迎接我來的，還有埤塘旁的土鵝與綠頭鴨

聚落另一端有一支「太和」站牌；猜想，可能是村子裡的居民彼此都熟識，互動祥和，所以才有這樣的小地名。這一段的北28-1鄉道又稱「太和路」

山區有新北市免費小巴往來萬里與金山間

續行北28-1。前方2.8k處岔路口後方，可見昔日磚窯廠的煙囪，磚廠早已歇業。

2.8k處遇岔路，往左是北28-1到大坪，往右可經磺潭村到金山

若往右走，有一家安安土雞城，外表普通，但口碑不差，在如此荒涼的山區也經營20餘年了，不簡單

續行，可見一土地公廟；由道路雙黃線研判，顯然是先有廟，後才有路

路旁有岩壁流出的山泉水，以往常見不少人會來這兒洗車

路旁野溪，水流豐沛

這一路可來到磺潭社區，附近景點請參閱筆者部落格《老樹當道，車輛兩邊靠(萬里磺潭)》一文

返回北28-1鄉道2.8k處岔路口，取左續行往大坪

5.2k處遇岔路，往右是北28-1到大坪，往左是農004產業道路，途經陽明菇園、香員林，亦可接上北28鄉道

取右走北28-1，經過一所每年不超過5個畢業生的迷你小學—大坪國小

時序入秋，芒花遍野

過大坪國小500公尺，道路右側有「台灣探索體驗學習中心」，拐入一探

沿途小徑可看到地瓜田與老枯樹，另番風味

還可從山谷間遠眺北海岸

該中心由來自北美的專業戶外營隊所經營，2000年創立之初曾提供私立復興中小學作為探索體驗教學的場所，但因土地非該校所擁有，2010年復興探索體驗遷至桃園龍潭的石門，2015年再遷到現今宜蘭頭城的YMCA營地

有特殊的小木屋與高低空繩索場、攀岩場、射箭場等戶外體驗設施

環境很優的營地

回到北28-1，道路旁就有水圳，水流滔滔不絕

水圳旁是地瓜田，此處可感受到大坪台地的空曠與孤立

地瓜田裡的紅心甘藷，盛產期為每年8至10月

甘藷收成後即栽種蘿蔔，由於日夜溫差大，使得生產的蘿蔔口感特別甘甜，品質優於一般平地所栽培

6.4k處「大坪」站牌，新蓋的候車亭，取代原本簡陋的小磚屋。在站牌對面左岔路可登鹿堀坪古道

「大坪」，意指山上的一處大平地，典型的台地風貌

磺嘴山，像個守護神，一路相伴

北28-1鄉道7k處「圳頭」，是888號客運終點站

不遠處有一座陽明山國家公園界碑

北28-1鄉道盡頭也有一處鹿堀坪古道入口

過水泥橋(貢寮橋)後，車子無法進入，為大坪古道入口

大坪古道是魚路古道與萬溪古道之間的聯絡道，早期是用來挑運焿子坪礦區的硫磺 

結束北28-1之旅，重返北28鄉道「鏡湖口」客運站牌，續往崁腳前進

北28鄉道3.6k處，可看到用石頭堆疊的駁坎，還有一座土地公在看守

北28鄉道4k處，見到「五坑」站牌，附近昔日有五坑煤礦

這間廢棄的建築，疑是早期我所見到的煤礦事務所，其更前方還有一間廢墟(內中幅81號)，研判是台車機房

廢棄的台車機房，其正對面有一水泥小橋橫跨瑪鋉溪；這條溪盛產毛蟹

這座水泥小橋(右)，正是本文第一張照片的廢棄運煤鐵道(左)遺址，鐵道通往對岸的五坑煤礦區

北28鄉道過五坑後，可看到瑪鋉溪對岸半山腰的大同瓷土礦場

為了一探神秘的瓷土礦場，得行過一座幾乎貼近水面的便橋，它橫越瑪鋉溪，感覺隨時會被淹沒

瓷土礦場的機具，雖已鏽蝕斑斑，但仍在開採運轉中

附近曾有一座「萬芳煤礦」，早已廢坑，徒留這面客運站牌供憑弔

居民早期以採礦維生，台南市長賴清德先生的父親便曾是萬芳煤礦的礦工

北28鄉道5k處，有難得一見的水泥製舊里程碑(左)，但後方派出所旁的5k新路標卻不在一起(右)，究竟是量測有誤差？還是這條路變長了？

來到了崁腳村，這裡剛好是大坪高地下的一個崁，故名崁腳；是北28鄉道最有人氣的聚落

說有人氣，那是我20年前第一次來的初始印象，如今道路旁的房舍大多已人去樓空

鏽蝕的窗條留下過往的歲月痕跡

崁腳國小，全校學生不到五十位。可別小看它，蝴蝶、鍬形蟲、獨角仙與水生植物是這所學校的教學亮點

崁腳聚落有一岔路，直走是北28-2鄉道起點，往右爬坡是北28鄉道，取右走主線往風櫃嘴

萬里除了產煤也產「銅」？原來是蔣中正銅像被下放到偏僻的北28鄉道7.5k處；老蔣若地下有知，恐也悲歎時不我予吧

北28鄉道9.8k處，右岔路拐進溪底里活動中心，可見到富士坪古道石碑

富士坪有多條登山步道，屬大眾化腳程

富士古道在大尖山一帶有類似擎天崗的大草原景觀，那兒是日本時代公營的大嶺第二牧場，目前已廢除，但仍可看到私人放牧的閒牛

要看水牛得往古道前行，山腳下只有「鐵牛」

北28鄉道10.5k處，可看到鄒家范陽堂，屋宅以當地安山岩為建材，九間房一氣連貫，被稱為「一條龍」

北28鄉道11k處，來到了溪底村；村名意指該地靠近瑪鋉溪源頭最裡的底層位置

偏僻的小村有新北市免費小巴行駛，乍看還以為有四條路線(左)，實則僅922一條(右)，一天也不過5班，卻有4種走法，複雜的排列組合，此等數學問題，在地的阿公阿嬤瞭解便好

站牌上的「媽祖廟」就是指其旁的這座新興宮，它是溪底村民的信仰中心

廟前還有一座戲台，不妨想像一下，村民熱鬧看戲佔據道路的畫面

從北28鄉道俯瞰左下方的北28-2鄉道

北28鄉道近年來已成了鐵馬族挑戰體力的進階路線

北28(左)與北28-2(右)鄉道於「溪底五號橋」會合

北28鄉道13k處，來到名噪一時的靈泉寺。1979年台北市公車處年代的小2公車，還曾一度從內湖街上開到此為終點站，創下台北市公車駛入萬里鄉境的紀錄

前國防部長陳履安的公子曾在靈泉寺出家

北28鄉道13.5k處地表與林相很特殊，有不少白色碎石，昔日附近山頭曾有瓷土礦的開採

北28鄉道16k處，來到了風櫃嘴

眼前的雙北市界，迥異於人車吵雜的淡水河與新店溪流域雙北市界，這裡只有風聲、蟲鳴、鳥叫，真是一樣的市界，不一樣的世界

此地位處北28鄉道鞍部，冬天有東北風，夏天有西南風，都爭相從這個風口進出，故名風櫃嘴

北部登山客熟悉的登山口

海拔598公尺

續沿北28鄉道往內湖方向行，一路下坡，近17k處可見路旁有白色岩壁，該區域地質屬五指山層

續行過17.5k處後，來到五指山國軍示範公墓入口

再往下不遠，來到了汐萬路口，展望不錯，台電在此設有中繼站

五指山是汐止與內湖一帶看夜景的好地方，從巴士站牌便知老少咸宜

北28鄉道22.5k處的翠柏新村，也是目前從內湖山下開上來的台北市小3公車終點站

北28已進入台北市內湖區了，這是新北市最長的一條鄉道(全長24.3k)，連接萬里與內湖間的越嶺公路

鹿堀坪古道登山口  (以下皆攝於2007年全家共遊鹿堀坪古道)

土角厝石屋(2007年)

古道小徑走來相當神秘刺激(2007年)

不只原始還很蠻荒(2007年)

終於看到了鹿堀溪(2007年)

休息戲水(2007年)

順便喝口水(2007年)

古道與溪水交會處有個小瀑布(2007年)

越過溪水，繼續上路(2007年)

柳杉林(2007年)

頗有黑森林的味道(2007年)

又見流水淙淙聲(2007年)

小孩喜歡玩水(2007年)

清澈見底，魚兒成群(2007年)

寂靜的溪谷，沁涼的心(2007年)

休息夠了再上路；小兒子撿了一根枯竹枝，走來不致太無聊(2007年)

不安份的小兒子，不慎將竹枝掉進水圳裡，還好被走在前方的哥哥撿到(2007年)

哥倆好(2007年)

野溪在右，水圳在左(2007年)

水圳的水量很豐沛(2007年)

水圳蜿蜒如蛇行(2007年)

水圳的水在此分流(2007年)

雖不知水圳要流到何方，但沿著水圳旁的小路一直走，我們剛好繞了一圈，回到出發起點(2007年)

   

【本文曾刊載於1998-10-04/聯合報/鄉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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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piration

　　這篇舊作發表於1998年，彼時作品多偏重對自然鄉土的關懷，汲汲於知識層面的傳達，文風較類似地方志。於今看來，筆觸不免生硬，也欠缺中、後期寫作時的那份抒情感，倒像是一篇地方采風報導。

　　本文最初構思，確曾考慮融入更多「鐵道」素材，這裡的「鐵道」是指煤礦鐵道；奈何所存遺跡散滅，參考文獻也少，實地探勘又具危險性，加以個人膽識不足，論觀察經驗與搜集內涵，均難以形成全文重心；所幸，當年及時捕捉到一張通往五坑煤礦已廢棄的運煤鐵道，著墨雖不多，卻是本文最珍貴的掠影。

　　這次將舊作收錄到部落格裡，為了豐盈版面，沖淡枯燥感，我貼了不少照片，那是日後多次到大坪台地的剪影，包括了2007年全家共遊鹿堀坪古道(如今小孩皆已弱冠)。我嘗試以「北28」及「北28-1」兩條鄉道為主軸，以最輕鬆的方式，引領讀者瀏覽沿線風光，輔以圖說，體驗萬里山區的美。

　　對「北28」鄉道的初始印象，可追溯到我唸小學的1970年代。有一次搭車到野柳玩，自基隆沿著基金公路(舊台2線)往金山方向前行，過了界寮後，一路蜿蜒下坡；就在快接近萬里市區前，瑪鋉溪谷自眼前豁然而開，俯瞰下方道路，剛好有一輛公路局從北28縣道入口處的收費站開出來。我還清楚記得車頭上方的行先板寫著「金山—景美」；原本納悶「景美」不是在台北羅斯福路上嗎？這條路線真是神秘極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此「景美」非彼「景美」，它其實是萬里「北28縣道」入口的一個小聚落。但這條路線為何沒開到更裡頭的崁腳村呢？這是我的疑惑；猜想可能是路權分配因素，或許當時的基隆客運已有行駛「基隆—崁腳」線了。

　　若在萬里市區閒逛(還真的不大)，您可能會對這裡的街道路名感到好奇，怎到處都有「瑪鋉」兩字(瑪鋉路、瑪鋉頂街、瑪鋉下街)。不仔細瞧，那個「鋉(ㄙㄨˋ)」字很可能還會看錯成「鍊」。

　　有關「瑪鋉」與「萬里」地名的由來，有諸多版本。一說，是與十七世紀西班牙人佔據基隆港附近的漢人聚落「parian」有關，其譯音與閩南語之「萬里」音相近；而更早期的原住民平埔族稱此聚落為「vasai」，漢人則以「masu」(瑪鋉)為譯音。
　
　　另依中研院台灣史學者翁佳音先生的研究，他找到一篇由荷蘭人撰寫的『從淡水林子到雞籠的報告』歷史文獻，該文紀錄1642年荷蘭人趕走西班牙人後，去探尋西班牙人所開闢的淡水到基隆這段路的紀行，文內出現如下一段敘述：「盡頭有一條叫Basa（音「巴鎖」）的溪流。當晚因天候不良，我們不得不夜宿在一間小獵屋裏。」翁先生根據這段情境描述，認為Basa可能只是一處平埔族杳無人跡的獵場而已，並無聚落存在。而Basa一詞類似台灣北部的平埔族原住民Basay（巴賽族），推測Basa應是巴賽族的活動範圍，「vasai」則是Basay之誤，是指巴賽族，而非最早傳說的漢人聚落。至於今名所翻譯之母語，包括西班牙語的「parian」以及巴賽語的「vasai」，意指為何？已不易考證。

 　　提到新北市萬里，每個人想的事物可能都不一樣；樂水者，或許是野柳、翡翠灣；樂山者，想必是磺嘴山、富士古道；晚近，則有不少老饕垂涎當地的萬里蟹；沒錯，秋天到了，是品嚐萬里蟹的絕佳季節，但若要探究當令美食，我這個甜食主義者更不會錯過紅心甘薯，特別是萬里起家的「亞尼克」出了一款「地瓜千層酥」，使用在地生產的「台農66號」紅心地瓜，口感絕佳。看來，萬里還真是個好地方呢！

　　以上補述，期能讓您在萬里登高之際，進一步拓展視野，不只飽覽「自然」風景，也看見「人文」光影。